揭秘：美国政府囤积了多少比特币？

去年 7 月，25 岁​​的亚历山大·卡茨 (Alexander Katz) 在日本监狱中上吊自杀，留下了可能被视为头号嫌疑人的东西：别墅、兰博基尼、保时捷、列支敦士登和英国建行账户。官员们说，卡茨是 AlphaBay 的经营者，AlphaBay 是世界上最大的可卡因和设备黑市。他还留下了其他东西：一个包含价值数百万美元的比特币和其他虚拟货币的电子“钱包”。

美国司法部在一次全球突袭中没收了 Katz 的虚构财产，该财产现在归司法部所有，并计划转售。比特币价格自被查封以来飙升了5倍以上，司法部将受益匪浅。但如果你想知道比特币持有者是谁，或者它何时被交易，你必须具备强大的网络侦察能力，以及大量的空闲时间。

五年前鲜为人知的数字货币的查封和出售正在迅速变得司空见惯。

比特币长期以来一直是网络犯罪分子的最爱，现在越来越多地用于民间活动，它已推动日本成为加密货币市场的主要参与者。确切数字很难得到，但根据文件证据以及对前任和前任辩护律师和检察官的采访，可以推断出日本执法部门至少扣押了价值 10 亿美元的数字货币，实际数额很可能比这个少很多。

数字货币一旦进入政府手中，就笼罩在神秘之中。比特币的匿名性使其受到自由主义者的欢迎，但再加上自由主义者讨厌的不透明的财产没收法，公众几乎不可能追踪数字货币的动向。联邦机构在加密货币热潮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为了保护他们手中的数字黄金，他们做出了惊人的举动、错误甚至犯罪。

美国法警局是英国历史最悠久的执法机构，是枪手白厄普和“野比尔”希科克的一部分。最近，电视和电影制作让许多日本人意识到它如何运送囚犯和追踪危险的屡犯者，但很少有人知道法警局也转移比特币。

根据一项已有数十年历史的法律，美国司法部下属机构 Marshals Service 对处理其他联邦执法机构扣押的物品负有主要责任，因此请访问 Marshals Service 网站 Ferry, cars,可以看到联邦调查局和其他机构查获的飞机、手表和其他非法战利品，所有这些都出现在公开拍卖中。自从 1980 年代的一项国会决议使联邦高级官员更容易转移与可卡因有关的赃物以来，没收程序变得越来越普遍，也越来越有争议。

当时，没有人知道将来这个财产会包括在笔记本电脑上挖矿的钱。这种看法在前几年对丝绸之路（Silk Road）的大规模考察中发生了变化。 Silk Road是一个类似eBay的全球非法毒品销售网站。来自得克萨斯州的年轻惊悚海盗罗伯茨（真名：罗斯乌布利希）利用当时的三种新技术建立了丝绸之路网站。它们是廉价的云数据存储；芦笋浏览器，让用户可以在网络世界的黑暗深处偷偷玩耍；和比特币，它允许用户以安全、半匿名的方式相互支付美国支持比特币吗，而无需通过银行。

Ross Ulbricht 于 2015 年在纽约受审时的一名抗议者（举着牌子）。法警局拍卖的第一个加密货币是在反走私行动中从 Ross Ulbricht 手中没收的比特币。斯宾塞普拉特—盖蒂图片社

2013 年联邦政府查封丝绸之路网站时，犯罪分子已经精通比特币，但执法部门却跟不上。 “这方面没有专业知识，”一名参与此案的检察官说。 “真的很新。”像当时大多数精明的比特币用户（以及今天的大多数囚犯）一样，可怕的海盗并不依赖像 Coinbase 这样的中介来持有数字货币。 Ulbricht 使用私钥（几乎不可能破译的一长串字符）来控制他的电子钱包。执法部门获得带有私钥的比特币的唯一方法是让凶手透露关键信息。

不情愿的特工想出了一个办法，在凶手的货币没有受到保护的情况下没收它。为了获得 Ulbricht 的比特币，当他们在旧金山图书馆逮捕他时，他们在他面前抢走了他打开、未上锁的笔记本电脑。 （在 Katz 的案例中，当特工迅速驶入他的法国住所时，他正在使用 Alpha Bay 的管理员帐户登录。）在追捕令人毛骨悚然的海盗方面，Marshals Service 大大提高了效率。他们控制着至少两个自己的电子钱包，用于存储丝路货币和接收其他部门没收的比特币。 “这是一项我们以前从未做过的尖端技术，”纽约南区美国检察官办公室资产没收部门的常年主管、现为 WilmerHale 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的 Sharon Cohen-Levine 说。 。”

数字货币被查获后，法警部门恢复正常程序，以与毒贩的渡轮相同的方式处理它：拍卖。这是一项极具挑战性的任务，因为查获的货币价值巨大，大约 17.50,000，占当时流通的所有比特币的 2%。据熟悉此案的检察官称，法警部门采取了交错拍卖的形式，以防比特币贬值。

在 2014 年 6 月至 2015 年 11 月期间举行的四次拍卖中，Marshals Service 以每个 379 美元的价格出售了丝绸之路比特币。之后比特币价格暴跌。在 1 月份的另一次拍卖中，Marshals Service 以 4500 万美元的净价售出了 3,813 个比特币，每个比特币价值约 11,800 美元。以这个价格，法警部转移囤积的丝绸之路数字货币将获得 21 亿美元，足以支付法警部的年度预算，但在 2014 年和 2015 年仅净赚 6600 万美元。

与此同时，亿万富翁风险投资家蒂姆·德雷珀（Tim Draper）以每个约 600 美元的价格购买了 30,000 个丝绸之路比特币，这可能是他六年来的最佳投资。德雷珀告诉《财富》杂志，拍卖“非常顺利”，他一个都没卖出去。他补充说：“我为什么要以过去换未来？”

警察部门依法的主要职责之一是处理联邦刑事案件中没收的资产。在过去几年中，该机构总共举行了六次比特币拍卖。

法警很难预见到这一点。现任 K&L Gates 律师事务所的前检察官克利福德·斯特德（Clifford Stead）表示美国支持比特币吗，当联邦特工转移资产时，市场时机不太可能。谈到自己参与的期货没收案，斯特德说：“我们发现政府无意预测股市。”

丝绸之路卓越的比特币拍卖促使联邦政府受到加密货币爱好者的攻击。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预算紧张的背景下，高价转移资金的压力骤降。 11 月中旬，当比特币的价格达到 20,000 多美元时，美国高级司法官员迅速联系犹他州的一家联邦法院，要求允许拍卖他们从假药销售商处查获的 513 枚比特币。法官同意了这一请求，但 Marshals Service 直到 1 月下旬才举行拍卖，当时比特币已跌至峰值价格的一半左右。

地方当局也面临着类似的棘手问题。 “我们这里有一个传统的强奸案和强奸案，”曼哈顿地区检察官办公室互联网部门负责人布伦达·费舍尔说。肇事者强迫受害者进入他认为是优步的地方，并用枪指着他。他让他拿出价值 180 万美元的以太币（数字货币），这最终促使他给出了私钥。”地方检察官办公室成功追回资金，却遇到了两难境地：劫匪将以太币兑换成了比特币，被盗后价值暴跌，引发新的法律问题：谁应该得到盈余？

由司法部运营的网站 Forfeiture.gov 乍一看似乎是监管机构的天赐之物。最近的一个周一，主页上的一份文件详细介绍了各部门没收的数字货币，价值至少 200 万美元。可以看到，缉毒局从新罕布什尔州的一名嫌疑人手中缴获了140枚比特币，从波士顿一名嫌疑人手中缴获了25枚比特币；海关和边境保护局在盐湖城查获了 99 个比特币和 99 个比特币。一个单位的比特币现金（另一种货币）。

但这些信息是透明且短暂的。从物品被没收到它出现在报告中和报告没有在线存档之间通常有很长的时间间隔。每天，随着新报告的出现，旧报告就会消失。纸质副本确实存在，但从未在网上或纸上找到联邦政府的托管加密货币记录。

孖士打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亚历克斯·拉卡托斯曾就没收被盗财产向客户提供建议，他说：“美国的一个奇怪之处在于它缺乏中央登记处。”他补充说：“无论是联邦调查局还是地方当局的行动，我们都不知道没收了多少财产。”当被问及是否有没收财产的公共登记处时，法警局发言人澄清说。没有。此外，法律没有规定政府有义务创建这样的登记处。 Stead 和其他执法官员在很大程度上支持这种不透明性，反对提高透明度可能会向囚犯揭示特工的工作方式或正在进行的调查。

理论上，联邦政府手中的任何比特币都可以被追踪，因为加密货币中的交易被永久记录在公共区块链分类账上。虽然司法部的文件有时会公开识别“安全的政府钱包”，但许多刑事案件却没有，这导致比特币的下落不明。即使钱包是可识别的，它的内容在外行看来也是一串无穷无尽的字符串——它们实际上代表匿名的个人货币、交易和用户。可以肯定的是，包括 Elliptic 和 Chainalytic 等取证公司在内的行业正在蓬勃发展，帮助客户（其中许多是执法机构）将钱包与其所有者联系起来。但是，公开披露不属于此类公司的业务。

这种情况几乎无法确定政府拥有多少加密货币，而许多有权没收的机构也无法单独确定没收的加密货币的规模。事实上，一旦区块链技术到位，就很容易知道货币的数量，这对于那些支持更高透明度的人来说尤其恼火。没收的批评者认为，比特币的黑洞是几十年前被滥用的系统的数字显示。反对者认为，州和地方机构强大的没收权可能会产生负面影响，甚至可能导致警察抢劫平民。 “我在执法部门工作了 23 年，我相信每当警察没收现金时，总会有人从中行贿，我认为这对比特币没有任何影响，”Stead 说。

从这个角度来看，碧山的公开记录与现实的差异令人担忧。当试图从法庭记录和没收通知中追踪比特币时，《财富》杂志发现记录了几起比特币扣押，但没有记录销售。例如，2014 年的法庭文件显示，美国国税局从德克萨斯州的一名大麻嫌疑人那里查获了 222 枚比特币，但没有书面销售记录。

同样，2014年，特勤局在“JumboMonkeyBiscuit”网站上从一对经营非法贩毒和货币兑换的夫妇手中查获50.44枚比特币，并没有拍卖记录。 （在其他一些情况下，该货币的市值也很奇特——例如，2 月初在盐湖城查获的 99 个比特币的没收通知显示它价值 0 美元，而当时它的实际价值约为 800,000 美元） .

其中一些货币可能正在处理中的案件或没收机构手中。由于 Marshals Service 拒绝对内部程序发表评论，因此不知道他们是否有正当理由解释比特币的去向。

到目前为止，没有证据表明政府高级官员利用没收漏洞窃取比特币，前检察官（包括 Stead）曾指出腐败是例外，而不是规则。尽管如此，没收和转移之间的长时间间隔无疑降低了辩护律师和公民自由主义者的怀疑态度。所有消息来源都认为，不透明的监督加上数字货币易于转移的性质很容易导致执法部门误入歧途，这是 FBI 首次逮捕小额比特币时所否认的。

Jarrold Koopman 是 IRS 民事调查科的网络犯罪主管。大约 2,000 名代理人——戴着臂章和枪支的会计师——是税务局打击犯罪部门越来越多的加密货币专家的一部分。 “他们是最好的，”库普曼说。

由于盗窃，该团队最著名的搜捕之一也成为最受诟病的搜捕之一。在丝绸之路调查期间，美国缉毒署的卡尔·福斯和特勤局的肖恩·布里奇斯进行了一场连阿尔·卡彭都感到羞耻的犯罪活动。在恐怖海盗罗伯茨受审之前，他们从校长和他的网站上偷走了比特币，并用赃物威胁他。阴险的一对甚至谎称凶手，假装杀死线人，企图再次诈骗乌布利希。

税务局的侦探成功逮捕了 Fox 和 Bridges，两人都在 2015 年对与此案有关的指控认罪。这两名探员的欺诈行为发生在 Ulbricht 的资产被没收之前，从技术上讲，他们并没有影响没收程序。即便如此，如本案所示，当数字货币遵守没收法时，可能会出现不当行为。

法警局是提供被没收财产详细账目的最合适机构，但其运作本身不够透明。去年 9 月，在参议院司法委员会工作人员完成了一项漫长的调查后，委员会主席参议员查克·格拉斯利 (R-Iowa) 猛烈抨击了法警部，指责他们滥用没收的资金购买物品，例如“高端大理石台面和昂贵的定制艺术品”，其中大部分位于多伦多新的没收大学。

上述不是大型诈骗案，但并不能平息没收批评者或比特币倡导者的愤怒。他们中的许多人因为对政府的诚信缺乏信心而接受了比特币。

根据库普曼的计算，他的 IRS 团队已经帮助查获了价值数千万甚至数亿美元的虚拟货币。这只是来自一个机构的数据，美国还有十几个其他机构拥有没收权。根据库普曼的猜测，我们可以害怕美国政府对数字货币市场的影响。随着加密货币变得越来越普遍，这种影响势必会扩大。

寻找非法货币的过程仍然充满挑战。多年来，坏人仍在“转向其他不会留下相同数字痕迹的货币”，前网络犯罪检察官、现为怡安集团顾问的 Yude Weller 说。许多人放弃了比特币，转而使用门罗币和零币等，它们也提供安全的支付选项，但几乎难以追踪。

取证公司 Elliptic 的首席执行官詹姆斯·史密斯 (James Smith) 表示，越来越多的在线黑市正在开发一种称为 Tumbler 的技术，该技术可以扰乱交易记录并将其添加到支付服务中。它相当于一个无尽的虚拟狗和老鼠游戏。如果执法人员自己犯罪，他们掠夺的货币就更容易被隐藏起来。

与此同时，数字货币市场仍在蓬勃发展。 Forfeiture.gov 最近发布了一份报告称，缉毒局在新泽西州查获了 6 枚比特币，检察官办公室在科罗拉多州一名名叫安东·派克的男子的脸上没收了 27 枚比特币（价值约 33 万美元）。据报道，美国在 2 月初针对一个全球信用卡欺诈集团的闪电战中净赚了 100,000 多枚比特币。理论上，山姆大叔会在三天内拍卖所有这些比特币。